【瓶/星俊】小菇 03
⭐伪骨科 右位性转
⭐小菇 就是 小姑
03 别把我当小孩
【朴志晟视角】
小姑工作很忙，她一直在和我强调，再过几天一定会好好的在家陪我。其实不用这样的，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，不需要总是打电话来确认我是否安好，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“星星，晚上睡觉别贪凉，小姑这儿肯定没有原来的房子住得顺心，自己记得把空调调高一点儿，我屋里床头柜里有药箱，你记得自己吃药……”
自从我入住第一晚就不幸感冒后，小姑每天睡前都会打电话来叮嘱我，不厌其烦的提醒我要注意别贪凉。
“……小姑，我不是小孩了，我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其实话说出口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，隔着听筒我也能感觉到那边的小姑愣了一下。
“……嗯，好，那你自己在家好好的，别给陌生人开门。”
小姑挂断了电话，我不知所措地扣了扣手机壳，懊恼自己对小姑表现出的不耐烦。小姑对我那么好，我应该听小姑的话才对，我现在明明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出于愧疚我从床垫上坐起来，蔫蔫的去她的房间里找药。
小姑又没有叠被，背角下面压着一条粉色的内衣，白色睡裙随意的搭在一旁的凳子上，化妆桌上也一片狼藉，原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总是精致的生活。
“床头柜？是这个吗？”
小姑的床边有一个白色的三层床头柜，柜子上摆着一个复古的台灯，灯罩是蕾丝材质的，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打理有点落灰。
拉开第一层抽屉，里面装着一些重要的证件，房产证、物业合同、驾照等等，最下面压着一张过期的身份证，翻过正面来，那张小小的卡片上定格着1寸大小的16岁的小姑。那个时候，她还是李朝朝。
我看着照片上略显稚嫩的面庞，模糊的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我还记得她经常带我在庭院里玩躲猫猫。她喜欢穿黄色的连衣裙，春天的时候躲进一人高的迎春花丛里面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。
我那时候个子很小，在三排花丛里都会迷路。人小的时候，连块石头看着都像山。我找不到小姑就要急得哇哇大哭，最后总是以小姑循着哭声回到我身边收场。
“星星真棒，你找到我了。”她把手伸到我的手掌里，把赢家角色让给我。
出神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，关上思绪的阀门，把证件放回原处。拉开第二层抽屉就是药箱，除了药箱旁边还放着一把刀和急救药包。我开抽屉时被刀刃一闪的寒光吓了一跳，后来才反应过来小姑是一个人住，不由得感叹小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定过得很辛苦吧。
药箱里有很多种药，我自己独住的两年间生病也是自己去看医生，常用药也认识个七七八八，这里边有很多多潘立酮、肠炎宁、奥美拉唑等药品。小姑还真是和我很像，一样肠胃不好。
吃完感冒药我又浑浑噩噩的睡着了，只不过是在小姑的床上。小姑的床比我的床垫要柔软更多，像云朵，一倒下来就会马上陷进去，好闻的香气从鼻尖钻进来。可能是洗衣液、柔顺剂或者沐浴露、洗发水，都是小姑的味道。
自从证件上满足得一点点偷窥欲，让我想要掀开更多这五年间她在外独自挣扎的故事。我心脏怦怦地打开了更多陌生的抽屉和柜子，家里很安静，我的心跳声震耳欲聋。
相比之前，她不再那么喜欢黄色了，也许是工作需要，衣柜里大多是黑白灰色的衣物，少有颜色很鲜艳的裙子点缀生活。鞋码小小的，和我的脚一比几乎像童鞋。
她还去做过幼师，书房的角落里有一本相册。相册是倒着放的，打开的第一页也是最后一页。她蹲在滑梯前面，抱着一个满脸鼻涕的小孩儿无奈的笑。给小朋友打饭、给小朋友上课、陪小朋友做游戏，姑姑对小孩子总是很有爱心。她很漂亮，我摸摸相册里的她，只是感觉亲切又遥远。
照片的右下角有时间，是她从李家出去的第一年。发黄的边际线慢慢爬进画面的中心，会把她清澈的笑容淹没。
“那时候，你也十八岁……”你过得好吗？黄荏珺。
我趴在她的床上细细的翻看相册，大部分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她，或者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，长得也眉清目秀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。她们会去郊游，或者吃饭、在夜色里吹着江风压马路。这部回忆录里除了人物还有些猫猫狗狗、天空之类的空镜。
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才是相册的扉页。“属于我的世界”在扉页，黄荏珺留下了这样一句话。钢笔写下的一行小字娟秀有力，横竖点撇处锋芒可见。
合上相册不知从哪里掉出了一张大头照，上面印的是黄荏珺和一个男人。大头贴上的特效和贴纸把他的面庞遮了个七七八八的，但不难看出这人长得俊秀，靠在他身边的小姑对着镜头展露出可爱迷人的神采。
“男朋友吗？”我有些心烦意乱的把照片夹回相册里，放回它本该在的地方。
黄荏珺会交男朋友我并不意外，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我的小姑她本就长得漂亮，性格也是迷人可爱的。而我的烦恼可能只是来源于一些不甘心，没有能见证她的幸福，这五年里错过了太多，可能就是这样吧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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